是介波

维马训练 week 12

周一:5k@E + 15X(0.5k@3:48 + 0.5k@4:02)+ 5k@E 周二:am10k@E + pm10k@E 周三:12k@E 周四:10k@E 周五:1k热身 + 32k@4:20 + 1k冷身 周六:am 3X1600m@3:30 +5k@E pm10k@E 周日:休跑。徒步10k,爬升555m

还是两节大课。

周一,15组短距离切换。时髦的讲法叫“法特莱克”。先努力跑500米tempo配速,然后降到四分配速,忍耐大约200米后,乳酸逐渐消散,身体开始领悟:“原来四分速是一种休息”——良性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——就像在国足比赛中插播的广告都会变得美妙。

高峰期训练是一场和乳酸的漫长舞蹈。 乳酸是神奇的造物,它是一种疼痛,具温柔假象的疼痛,附有悔恨之魔的疼痛。 因疼痛而停步,人不会有负罪感。因乳酸则不然。它是神的滤纸,强弱在此分道扬镳,被它摧垮后,你会觉得自己未被拣选。

好吧计划本来是跑16组的。

周五,90%的马速,33k。90%和85%,只差五个百分点,12秒。前者仿佛可以永远跑下去,后者像佐餐时喝了过量汽水,饭依旧吃得下,只是每一口都噎人。

这就是为什么九十分可以得A,八十五分只能得B+。只有前一撮有奖学金。

如果弗利萨跑马拉松,至少跑到90%才需要第一次变身。跑马的要诀,是尽量保持在第二次变身——第三形态留给坡、风和疲劳。法特莱克就是练这个:短暂切换到三形态后,还要能回到二形态。如果回不来,那就离被赛亚人打死不远了。

我现在在“回来”这一点上,有点麻烦。

我累了。过去三个月,我跑的马配里程可能比过去两年总和都多。但是我很兴奋,那状态类似火云邪神:要么打死各位,要么被各位打死。都挺爽的。

周六在操场跑间歇,旁边有个跑团在玩“接力马拉松”,一人200米,总成绩大概正好能拿奥运金牌。他们看上去跑得很开心。Alex在《Freesolo》里说:谁都可以快乐,快乐太容易了。但快乐不会对人类有贡献,我的人生目标是表现。”

我不是Alex。我也不是基普乔格。纵使我用尽全力,对人类也不会有任何贡献。可是我同他们一样,失去了某种小确幸的能力——至少在跑步这件事上(比如过家家般的接力赛)。

哦,我错了。

那是在一次艰苦训练之后,坐下来吃饭之前。我在厨房里忙碌着,饥肠辘辘,急不可耐。但我既不担心过去,也不担心未来。激素尚未褪去,美食近在眼前,谁也夺不走几分钟后,即将稳稳到胃的享受。

那就是我的小确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