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马训练 week 13: 半马跑崩
维马 week 13: 半马跑崩
夏天终于过去了。
若把这句话写上纸板,吊在胸前,像布鲁斯威利斯在《Die Hard 3》开头般站在温哥华街头,我应该撑不过十分钟。毕竟如今在dt,捅人压根不需要这么充分的借口。
但这话发自肺腑:我忍夏天很久了。来温哥华的前两年,我跑步很“极化”:不是大量慢跑,就是少量快跑。这两种训练对天气都不敏感,它们不需要人在高心率区长时间待着——比如两个小时以上。今年则不同。
温哥华的夏天不太热,但很湿,特别是早上,九成湿度是常态。这里纬度高,空气好,一旦无云,紫外线就像审讯室的射灯般毒辣,即便气温“仅有”二十几度。
六月盛夏未至,那几周跑得异常欢快。随着强度变大,天气也一天热似一天,有一种戴维斯双杀的意思。理论上我很清楚,该根据天气,降多少配速。可好强如我,认怂带来的心理折磨,比跑步带来的生理痛苦大得多。于是我就这么死撑了整夏,居然无恙,直到上周末的半马测试。
我祈祷了一周,还是踩中了秋老虎的尾巴。25摄氏度,湿度75%,按律当减(7秒左右)。半马测试有两种模式,一是用马配,二是all out。前者挣里子,后者要面子。事后复盘,配速至少不该快于马配——在那个天气里,全马配就是半马配。
我还穿了alphafly,造孽啊。碳板鞋就像递给你第一支烟的损友。三十年后你肺癌发作时,他可不负责报销医药费。第一公里,配速3:42,并且挺轻松,弹得像只兔子。只有心率实诚,一上来就170。
13公里是平时阈值跑的极长。跨过的那一瞬间,我就崩了,精确得吓人。就像飞行员太蠢的时候,自动驾驶会强行接管——“傻x,再这么开就嗝屁了”。两条腿顿时像杵在了醋缸里,浸满了酸。
又死撑了两公里,口干舌燥。田径场上几乎空无一人,无人递水,无人喝彩。阿加西在自传里说网球手是世上最孤独的——赛跑者至少还有身边的对手。我担保他没想过跑步的还有我这种傻X,在烈日下,一个人在浅红色的环状“河流”里挣扎。
15k跑完。当无法维持跑姿时,就该放弃了。没必要为了面子而受伤。
15k,均速3:46。对的半马配速,应该比15k慢6秒左右,3:52。减掉高温调整的7秒,3:45。和平时练的一样。瞧,这是异常沮丧的一天,又是异常合理的一天。
两天后的今天,18度,阴天。8组3:46的一公里节奏跑(间隔一公里4:02的“慢跑”),轻轻松松,心率自始至终都没上170。
不能不信这个邪。